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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百十一二章 不速客,醋生波


李云轩一见到沈沐清,眉梢眼角顿时挂上了温柔笑意。他目光炽热的看着沈沐清,可沈沐清压根连正眼也没给他,径直走到沈安邦面前,福身唤了声,“爹,我回来了。”就不在说话了,更不对李云轩行礼。

        沈安邦尴尬的冲着李云轩笑笑,转脸薄嗔神木请道,“你这丫头好没规矩,还不快快见过信王殿下。”

        沈沐清这才瞟了李云轩一眼,冷笑道,“哦,原来是信王殿下,我当是谁呢?天都这么晚了,信王殿下还不回府,莫非是等着蹭沈府的晚饭?”

        这话说的人好没面子。

        沈安邦忙斥道,“清儿,不得无礼。”又对李云轩赔罪道,“殿下莫怪,这丫头平日被臣骄纵坏了,说话没个分寸。”

        李云轩却笑道,“无妨。清儿性格率直了些,却是难得。”

        他被挤兑,却反过来夸赞沈沐清,替她说话,可沈沐清并不领情,自鼻孔中轻飘飘的露出一声不屑的轻哼,眼角更是傲慢的瞟着上方。

        沈安邦脸上挂不住,可又不忍心重责女儿,便有些急道,“清儿,信王殿下难得过府,你瞧你成何体统,亏得殿下还想着你,给你带了礼物。”

        说着示意侍婢,打开了陈在案子上一溜包装精美的锦盒,盒里不是装着上好的人参,就是鹿茸,还有阿胶等物,皆是养颜的珍品。

        沈沐清瞟了一眼,便不再去瞧,冷笑道,“这么重的礼,臣女怎么敢受?爹,你也是,就不怕收了这些东西,日后被人告个纳贿贪墨出来?”

        沈安邦只听得她这话不对味,但李云轩却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面色有些发沉,缓了一下才僵硬笑道,“清儿,这话说笑了。这些都是本王的小小心意,又怎会牵扯出纳贿贪墨一说?”

        “殿下此言差矣,这世道每事都有可能沾染上贪墨的罪名,更何况这却有其物呢?我爹本分,我也不好这些,所以,殿下这番好意还是请收回去吧。”

        说完,一展手,召唤着菱儿重新把那些盒子打包上,一屋子人除了沈沐清,都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李云轩狼性十足却装羊性,此刻也有些搂不住了,忽而对沈安邦道,“老将军,可否容本王与清儿单独说两句?”

        沈安邦迟疑的看了看他们,方道,“好。”说完,带着侍婢们走出了花厅。

        沈安邦一走,李云轩顿时露了真面目,嘶嘶冷笑两声,“清儿,本王知道你心里装着景侯,不过无妨,本王不在乎,能得到你这个人,本王就满足了,实不相瞒,本王这次过府,也是有意与老将军商议此事,看样子老将军,对本王甚是满意啊。”

        说完,炫耀似的笑了起来。

        沈沐清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五内焚火,却反而平静下来,道,“我爹满意,您是想娶我爹吗?”这句戏言,让李云轩眉眼沉了沉,却听她又道,“只要我不满意,那便谁满意也不好使。想娶我?我劝殿下早早收了这份歪心思,免得最终讨个不堪。”

        她眸子冷森森,笑不至眼底,浑身上下透出的倔强拒绝的意味,让李云轩不禁一惊,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哪里得罪她了,竟让她厌恶至此。

        纵观大饶,多少名门淑丽对他芳心暗许,就连萧婉莹都伏在他足下任他驱使,可他从不把她们放在心上,只一心念着她沈沐清,可她却这般不知好歹。

        要给他难堪?他掩唇轻笑出声,“清儿啊清儿,你恐怕还不知本王的手段吧。好吧,本王也不欲向你多言什么,不过,本王还是要提醒你,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急着来求本王的。”

        他一边说,一边轻浮的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被她冷冷闪开。

        他也不在意,一阵哈哈大笑着离开了,沈安邦忧心忡忡的送他出府。

        看着他嚣张的背影,气的沈沐清压根生疼,转脸便要将他送的礼盒通通砸丢出去,想了想,却又放下了,吩咐菱儿道,“通通送到我房里去。”

        菱儿讶异看着她,见她说的是认真的,遂欢喜着答应了。

        隔日午时,沈沐清才赶到震北侯府。

        景承煜早到等急了,坐在书房中什么也干不下去,几次三番起身,到大门口处向外张望,生怕她遇到了阻碍,再也不来了。

        等到她出现时,他心里扑腾腾欢喜的乱跳,却仍板着脸坐在书案后,斥道,“今,怎么来这么迟?是想再加罚吗?”

        沈沐清没理他,直接照着案上甩出一沓银票。他瞟了一眼,蹙眉问道,“这是何意?本侯这里可不兴拿银子顶罚的。”

        他要罚她,只想她在他身边待的时间越长越好,谁要她的银子。

        却见她抱着胳膊笑着说,“这是李云轩的银子,一千两呢,数虽不大,也能周转一下,赶紧收下吧。”赫然是拿了那堆礼物换了银子。

        景承煜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你怎么会有他的银子?”

        “他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她兴冲冲说着,却未瞧见,他眼底已犯了酸意。

        “他……去找你了?”景承煜的声音也低沉许多,似强忍着压制住醋海翻腾。

        沈沐清这才察觉到他的异样反应,先是惊讶,接着便安然享受这种感觉,“放心,他被我骂走了,留下了一堆东西,扔掉怪可惜,我就再想,他唆摆人诬告你贪墨,本就欠你的,这些不如换下银子权当他交的利息。”

        景承煜仍旧绷着脸。

        沈沐清知道劝他,他是不会收的了,于是反其道行之,又把银票拿起来,佯装悻然道,“好吧,侯爷清高,不肯收这笔钱,算我多事,我这就再换回东西,去还他。”说完,便假装要走。

        “你敢……”景承煜腾的起身,一把拉住她,“本侯绝不会放你去见他。”他把她胳膊拉的死死的,生怕她挣脱。

        沈沐清也压根就没想挣脱,得逞似的摇摇手中银票,“那这钱……”

        景承煜极不情愿的拿过银票,恶声恶气道,“下不为例。”

        沈沐清便学着莫玄的样子,瓮声嗡气道,“属下遵命。”她那娇憨淘气的样子,逗得他再也绷不住脸,于是两人同时扑哧笑出了声。

        在震北侯府中抵债上岗了一段日子后,沈沐清渐渐有了新发现。

        ——每天上午,莫玄都会将一批新到的公文送到景承煜手中。其中的一份公文,景承煜好像特别重视,却不让外人看到。

        但沈沐清是谁?贴上毛比猴还精的女人,不让她看,就能防住她?观察了两天,她就已经知道那公文是从晋阳府那边送过来的。

        晋阳府那边,除了太行匪患,还能有什么?

        这厮果然在暗中盯着这件事。沈沐清撇撇嘴,佯装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个秘密,却不住的用眼睛偷瞄着他其后的诸般反应。

        随后她便发现,景承煜每每看完这加急派送的邸报后,便会展开一张兵防地图,在上面勾勾画画一阵,然后便陷入长久的沉思。

        这厮难道打算亲自去剿匪?

        这么一想,沈沐清不觉纠结起来,有不安却也有雀跃。遂趁着笨手笨脚为他添茶时,问道,“太行匪患闹了有半年多了,朝廷就没有什么法子解决吗?”

        “朝廷的事你也管,你这小小书童,心操的也太大了些吧。”景承煜头也不抬的揶揄着。沈沐清受到轻视,满心不乐意,便趁他伸手去摸那添满水的茶杯时,故意捣乱的把茶杯与墨砚换了地。

        接着便听到景承煜“咬牙切齿”的咆哮,“夭夭……”

        沈沐清瞧着他那被墨水沾染的一塌糊涂的手,笑的花枝乱颤。景承煜又岂能放过她,伸过那只脏手,打定主意要往她脸上抹。

        她被吓的花容失色,掉头就跑,几个来回就被他捉到胸前紧紧束缚住,照着脸上添了几笔,成了一只小花猫。

        画完后,她气鼓鼓的看着他,他却意犹未尽道,“打定主意做坏事也要想想后果,哼,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狭长的凤眸得意的紧。

        沈沐清一急,便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小花脸凑上去,意图用那未干的墨迹也在他脸上来几下。

        她兴高采烈的在他脸颊上蹭来蹭去,却发现他突然傻了一般愣在那里,像被雷劈了一般。她定定的看了一阵,才恍然觉悟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脸红的发烫,赶紧向后撤。

        那张俊脸一点点凑近,骇的她脸羞的更红了,紧张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你……你要干什么?”

        在距她眼前不足三寸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嘴角一勾,亮出他招牌的邪肆坏笑,反手又在她脸上添了两笔,“这样才像足了一只小猫。你以为本侯要做什么?”

        沈沐清被他戏弄,恼的很,凶巴巴的眼一横,“你逗我?”

        景承煜剑眉挑了挑,得意的笑了

        “你是我肚子里蛔虫吗?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她也学会了揶揄。

        景承煜点头道,“差不多,反正你心里想什么,本侯可都知道。”

        “嘁,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她掐着腰,不依不饶道。

        “恩……”景承煜装模作样的听了听,“知道了,你现在想的是,何时能嫁给本侯。”

        “去死。”沈沐清一记拳头砸过去,却被他温柔攥住,敛住脸上的不正经,柔声笑道,“好了好了,不闹了,本侯还有事要忙呢,乖!”

        重新坐在案后,他又开始研究起那张兵防图。

        沈沐清平复了一阵,方恢复如常的凑了过去,试探的问,“你老是研究那兵防图,可是要去剿匪?”

        景承煜自图中抬起眼,反问道,“哟,兵防图你也认得?”

        沈沐清刚要发作,想了想又忍住了,“我爹这两日也老是在研究那东西,我如何就不认得了?”

        景承煜闻言,这才正色的坐直了身体,眉头轻拢着问道,“老将军也在关注此事?”

        “我爹说这次匪患起的奇怪,我也同意他这观点。”沈沐清顺势在他身旁坐了下去。

        “盗匪是提头干的营生,若是灾年情有可原,可这是太平年,匪患反倒猖獗,这是疑点之一。匪患起时,各州府便加大了剿匪力度,可却越剿越严重,这是疑点之二。这次匪患大劫粮草,少掠金银,这是疑点之三……”

        顿了顿,她认真的看着景承煜,道,“事反必有妖,所以,我觉得这次太行匪患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背后恐有人在借此筹划什么。”

        她能看出这些,已经令他惊讶,抻着兵防图的手不觉抖了抖,不放心的他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那依夭夭看,这是在筹划什么呢?”

        她歪着头不甚肯定道,“我也想不好,不过盗匪劫粮草总是让我想不通,太平年又不缺粮食吃,他们弄那么粮草做什么?又不是军队要筹备粮草,行军打仗。”

        她这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却足令他心惊,暗叹这丫头果然是聪颖过人的,还好她自己也确认不了,是以这想法恐也只是随便说说,应该并没往心里面去。

        “你呀,别想那么多了。这本身也不是你们女人该操心的,多思易老。”景承煜搪塞了一句。

        沈沐清嘟着小嘴道,“怎么不管我事?李云轩借着这事得了多大民心,哼,那竖子捞尽了便宜还不甘心,连我爹想要请旨去剿匪,他都再三劝阻,摆明了是甜头没尝够,不想匪患太早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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