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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篇9 用一辈子来补偿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进房间,邰季东缓缓睁开眼睛,感觉有些气短胸闷。

    他下意识搂过旁边的人按进怀里,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输过来,整个人顿时清醒了。

    邰季东低头一看,发现宁念的脸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嘴里呼出的都是热气。

    他探了下宁念的额头,烫得惊人。

    邰季东立刻坐了起来,去拿床头的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应该是淋雨受凉导致的发烧。”

    家庭医生熟练地给宁念输液,“待会儿我给他开点药,邰总让人喂他吃下去。”

    邰季东沉沉嗯了一声,目光一直停留在宁念身上,分都没分给医生一眼。

    家庭医生看邰季东这副样子,再想到上次过来别墅给邰季东处理伤口,本来以为只是一时兴起,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这哪里是把人当玩物,分明就是上心了。

    家庭医生叹了口气,他看出邰季东心情不好,没多说别的引邰季东不痛快,开了药就走了。

    邰季东对身后的保姆说:“把药拿去熬,熬好了端上来。”

    “好的邰总。”

    保姆担忧地看了宁念一眼,拿着药下楼去了。

    邰季东一动不动坐在床边,他望着宁念的侧脸,鬼使神差就握住了那双滚烫的双手。

    宁念的脸色苍白,近乎透明地虚弱,在自然光下几乎跟床单融为一体。

    邰季东伸手拨开宁念被汗浸湿的头发,喃喃道:“还真是没用,淋了场雨就发烧了。”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死寂,是秘书打来的电话。

    邰季东这才想起早上有个会议,他低头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宁念,在电话里吩咐说:“会议让副总代开,这两天需要处理的文件发到我的邮箱,晚上的应酬也都推掉。”

    “好的。”秘书迟疑了一下说:“邰总,那您这几天都不来公司了吗?”

    邰季东淡淡道:“回去前我会通知你。”

    “好的,我明白了。”

    通话结束,邰季东收起手机,转身时他看见宁念张了张干得起皮的嘴,似乎在说什么。

    邰季东坐回床边,倾身过去听,在一阵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听见宁念喊:“简哥........”

    邰季东的脸色彻底沉到了谷底。

    他攥紧床单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宁念这声呢喃无疑击碎了两人昨晚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温情。

    他在这里忙前忙后照顾宁念,可是宁念心心念念只有那个死人。

    邰季东一把捏住宁念的下巴,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碎掉,“叫我的名字。”

    宁念在睡梦中皱起眉头,刚有挣扎的迹象就被邰季东扣紧了,咬牙切齿地说:“我让你叫我的名字,你听没听见?”

    宁念不再挣扎了,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伤心的事情,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这滴眼泪仿佛烫伤了邰季东的手,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抽了回来。

    邰季东有些自责,他跟一个生病的人计较什么。

    宁念再怎么惦记姚博简,他也不可能再死而复生,以后能陪在宁念身边的人只有他,也只会是他。

    宁念这一昏迷就是大半天,他醒来时,邰季东正坐在床边处理着公司的文件。

    听到动静,邰季东抬起头,他合上笔记本,走到床边坐下,动作自然地探了下宁念的额头,“好多了没有?”

    宁念混混沌沌看着他,眼神像孩子般清澈懵懂,纯净不掺杂任何杂质。

    邰季东知道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姚博简。

    邰季东就安静地、冷漠地任由宁念注视着他,镇定得有些过头。

    果不其然,当宁念看清面前的人是邰季东后,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只不过瞬息即逝,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宁念沙哑着开口:“我怎么在这里?”

    邰季东没有发作,俯身替宁念调整了下手背上的针头,“你发烧了。”

    宁念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正在输液,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你没去上班?”

    邰季东坐到床边,“我不放心你。”

    宁念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又听见邰季东说:“你刚刚说梦话了。”

    宁念身体猛地一僵,后背爬上一股冷汗,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跳都停了,他不知道自己当着邰季东的面说了什么梦话,是不是把自己的计划给说漏嘴了。

    空气里无声无息染上了紧张,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宁念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因为紧张,宁念连声线都变得紧绷,“我说了什么?”

    邰季东脸上藏着很浅的轻蔑,“你叫了姚博简的名字。”

    听到这个回答,宁念瞬间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幸好只是喊了简哥的名字。

    宁念抿紧了苍白的嘴唇,“只说了这个?”

    邰季东嘴角的嘲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你不仅叫了他的名字,还哭了。”

    宁念垂下眼睑,佯装出黯淡的表情,配上他那张因为发烧而苍白的面庞,看起来十分失落和悲伤,“我梦见简哥了,他责怪我不守信用。”

    邰季东本来以为宁念会说出什么令他作呕的恩爱画面,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话,倒是被勾起了兴趣,“什么不守信用?”

    宁念声线有一丝颤抖,“简哥埋怨我一直没帮他报仇,他说不要我了。”

    邰季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宁念这话让他心情莫名变得愉悦起来,连宁念在睡梦中喊了姚博简的名字都懒得计较了。

    邰季东把宁念抱进怀里,“他不要你,我要。”

    “你?”宁念心里冷笑,面上却是苦涩的笑容,“邰季东,你杀了简哥。”

    邰季东心口发窒,“我跟你解释过了,姚博简的死是个意外。”

    “如果不是你的人追简哥,简哥就不会被车撞死。”宁念声音里没有恨,只有深深的无力。

    “那你为什么不恨那些追捕姚博简的人?”

    宁念目光清明看着邰季东,“因为他们都听你的。”

    邰季东第一次没办法为自己辩解,即便他不后悔造成了姚博简的死亡,却不想看见宁念埋怨他的眼神。

    邰季东抬手捂住了宁念的眼睛,“我补偿你,我用一辈子来补偿你,小宁,好不好?”

    宁念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就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门口传来的保姆的声音及时打断了病房里的压抑空气,“邰总,药煮好了。”

    邰季东缓缓松开宁念,声音有点哑,“进来。”

    保姆端着药走了进来,“宁先生醒啦,这药热了好几遍了,快喝吧。”

    宁念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把头转开,“太苦了,我不想吃。”

    这副孩子气的样子让邰季东不自觉流露出笑容,“不吃药病怎么会好,来喝点。”

    宁念抿紧嘴唇摇了摇头。

    邰季东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你不喝,我就亲自喂你了。”

    宁念看着他,不知道是明知故问还是脑子烧得不太清楚,脱口问道:“你要怎么喂?”

    邰季东莫名被这个眼神撩拨起了火,他从保姆手里拿过碗,一股脑把药喝了进去,然后在宁念惊讶的目光下堵住他的嘴唇,温热发苦的液体就这么进了宁念的嘴里。

    宁念胃里翻腾得厉害,被子底下的双手紧捏着床单因为太用力泛了白,他差点就推开邰季东,让他离自己远点,再也别碰自己。

    然而他只是尽量放软了身体,用指尖掐进掌心的刺痛让自己保持理智,慢慢把体内那股郁气咽了下去。

    他不能推开邰季东,他必须把戏演下去。

    直到所有药都进了宁念嘴里,邰季东才放开他,看着宁念的脸因为这个吻涨红,连着脖子那块红了一片。

    宁念洋:“你干什么?”

    邰季东调笑道:“还苦吗?”

    宁念不说话了,嘴边还挂着药渍。

    邰季东耐心地拿纸巾帮他擦拭嘴角,他知道宁念脸皮薄,把碗交给保姆,“你出去吧。”

    保姆“哎”了一声,偷笑着离开了房间。

    宁念躺回床上,嘴里满是苦涩,他突然说:“邰季东,我想吃糖。”

    邰季东替他掖了掖被角,“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吃这个。”

    “嘴里苦。”宁念说:“苦得不行。”

    邰季东身体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宁念哪里是嘴里苦,明明是心苦才想要吃糖缓解。

    邰季东语气里不知不觉覆上一丝冷意,“你现在还在生病,等病好了再说。”

    “我现在就想吃。”宁念强忍着恶心,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给邰季东看,“你不是说弥补我吗,你连这么点心愿都不愿意满足我。”

    邰季东在宁念这个易碎的眼神里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好,我让助理去买。”

    “你去买。”宁念苦笑着,浑浑噩噩地说:“你说要补偿我,那就你自己去做,别假他人的手。”

    他生病后难得露出的孩子气让邰季东心情愉悦,弯下腰摸了摸宁念的脑袋,“好,我去买,你在这里躺着,有什么不舒服就叫保姆。”

    宁念闭上眼睛,嘴里还喃喃着苦。

    邰季东穿上外套,跟保姆交代了一声,他站在门口看了宁念一眼,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宁念终于忍受不住扯掉手里的针头,掀开被子冲进了洗手间里。

    宁念趴在马桶上吐了个昏天暗地,恨不得把心脏都吐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念才感觉把那股反胃给压了下去,他满头大汗低下头,酸水里一片刺目的鲜红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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