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救赎

第十八章救赎

        在一片浩瀚的宇宙中，星石的陨落，行星的分裂，看似一瞬间的美丽是重生，是凤凰涅的震撼，救赎的意义在于重生，而不是堕落。

        麻子从小就被遗弃了。麻子之所以叫麻子，不是因为他长了许多麻子，相反他长得很清秀，仔细看来有点书生气，只因为从小就在街边乞讨，为了让过往的行人可怜，故意点了满脸的麻子，多年乞讨，人们也就不知道他真实长相了。小小年纪在无数个季节中看尽世间冷暖，跟野狗抢过吃的，被老鼠啃过脚指甲，夏天会长满虱子，小小年纪的眼睛里面没有了光。

        麻子终是遇上了改变生命轨迹的人。日复一日的在街边乞讨，与小偷成为朋友，与□□流氓当街调笑，过着过街老鼠一般的生活，终于有一天，街边来了一伙强盗，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做着烧杀掠夺的买卖，哀嚎声不断，妇女尖叫的声音冲击着麻子的心灵，当看到平日里待他最好的□□宛若被几个壮汉压在地上，宛若平时总是那些好吃的给麻子，对他有过一命的恩惠，麻子抬眼看看刺眼的太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跑上去，用头和身子撞开了那几个壮汉，拉着流月就要跑，身后是强盗骑着快马追来，人腿终究是跑不过马的奔腾，被团团围在中间，麻子张开双臂护着流月，第一次抬眼看人，平日里偷偷摸摸的眼神变成了充满坚毅的神情，一种视死如归的目光看着为首的那个刀疤脸，没有意思躲闪。

        一把钢刀架在了麻子的脖子上，麻子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还是同样的神情，甚至是最好了死亡的准备，刀疤开口道

        “放过他可以，但是你要跟我走，忠于我”

        麻子听到这话有点惊讶，“我可以跟你走，但是那放过这里所有人”

        流月看着牵着马的麻子，眼中含着泪花，走上前去，从怀里拿出手帕，擦拭着麻子的脸，看着麻子非满脸麻子的脸，在耳边说“我会记得你的”说着就把手帕放进了麻子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麻子牵着马逆着风走着，风的阻力似一双无形却有力量的手，麻子踏上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麻子是有血性的。强盗的路不是一天就能走成的，需要抛弃的是仁慈与善良，麻子就是被呼来喝去的小弟，时常被调侃，被谩骂，但不曾认输，兄弟们问刀疤为什么选中麻子，刀疤回味着说道，他眼神里面有火。日复一日，在各种烧杀掠夺中，麻子看惯了罪恶，似乎开了窍一般，也开始了这样的行为。刀疤说的没错，麻子在年复一年的历练中，已然成为了合格的强盗，甚至更加的恶。看着昔日还在墙角窝成一团乞讨的麻子已经变成了十足的强盗，最大的乐趣是看见鲜血的兴奋和杀人的快感，赶尽杀绝的狠辣，麻子已经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二当家，有时候刀疤都不敢太靠近他，本就清秀的脸庞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感觉，寨子里面的人见到二当家也不敢抬头看，生怕一个不留心就被砍了去头。

        麻子成为了大当家。刀疤日渐老去，昔日戾气很重的他竟然开始有了吃斋念佛的冲动，看着瓢泼半生，杀人无数，总有些害怕神明了，麻子正值青春，更加的放浪形骸，狠戾决绝，动手时绝不心软，杀人在麻子眼里就是一种兴奋，好人恶人，富有的穷困的，只要是阻挡了麻子的路，手起刀落，人头落地，鲜血铺满，马蹄之下均是血色的花朵，一时间，麻子带领着的强盗队伍很快就成为了最大的一伙强盗，无人敢惹，一听是麻子来了，就开始慌忙逃窜，嫣然一座空城。

        当年正值兵荒马乱的时节，百姓受战乱之苦，强盗横行，民不聊生。麻子的队伍日渐壮大，很多人为了生计就落地成了草寇，过着马上强盗的生活，一日，在抢劫一个村子的时候，很多百姓听说麻子要来，直接就逃难去了，挨家挨户的搜出了不少金银珠宝，看来是慌忙之下没有带走，准备回程之时，麻子看见几个手下正在调戏妇女，直接准备当街办事，麻子在马上居高零下的看着，没有一丝表情，不知是妇女身上的银手镯反射率太阳的光还是什么，刺了一下麻子的雅眼睛，定眼一看，被压在身下的面容是那么的熟悉，麻子慌忙开枪喊了兄弟们住手，驱马上前一看，那一双永远不会忘记的眼睛，麻子震惊的从马上摔了下来，“流月，你是流月”不敢相信这一刻眼前的人是流月，麻子的眼神有了变化，身子也在颤抖，嫣然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流月从地上起来，看着眼前的麻子，无声的留下来两行清泪，麻子看着流月的眼神，时光放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流月只是唤了声麻子，再也没有说话，时隔多年，物是人非，麻子原地看着流月，没有寒暄，没有问候，不知所措。

        麻子时常照看流月，好景不长，在一次出门办事儿回来的时候，再次看到的确是流月的墓碑，简单的几块石头堆砌成的坟头，一块不平整的木头刻的名字，麻子在坟前做了许久，单枪匹马的去了仇人的寨子，最后都杀红了眼，见人就杀，孩童也不放过，一身血归来，走到流月坟前做了半宿，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第二天便去了寺庙出家，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杀戮太重，如何入的了佛门，门前八十一阶台阶，一步一叩首，就这样到了佛门，从此发号空了，世上再无麻子。江湖上只剩下无尽的传说和猜测。

        救赎始终都是本身，一切债孽皆有自身而起，四时说尽冷暖，抬眼看见得是浅薄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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