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假酒式救赎》#16

以防万一，你觉得还是先打电话问问赤井秀一状况比较靠谱。

        于是你没多犹豫，直接拨通了赤井秀一的电话。

        毕竟，赤井秀一是你进入这个剧本以来，少有的能够容你依靠上的人。

        听着听筒中传出的忙音，你一边等着电话那头的回应，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停下地一边往公开课所在的教室赶去。

        嘟声没响几下，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上田？怎么了？”

        这清润音色很明显属于经过了变声后的冲矢昴，看来他现在已经是变装状态。

        “啊赤井先生，就是想问你一下昨天我那个报告的事……”

        算是开门见山地发问，但还是有所保留。

        因为你不清楚赤井秀一对于所谓的“报告”是否知情，你也不清楚他作为fbi的一方，在针对上田茉莉的卧底行动上有多了解。

        所以你才选择了一个比较笼统的问法。

        就算你想对赤井秀一把一切和盘托出，你觉得你也需要知晓他的了解程度，好考虑切入点。否则突然之间就对他说什么“其实没有报告”“报告的意思是交易”之类的话，那也太突兀了些。

        随着离公开课的教室越来越近，你周围的人也逐渐变多。

        都是为了石山教授的课而来的人，除了学生之外，还有一些媒体。

        看起来上田茉莉的这个课题导师石山，还是个颇有名气的教授。

        但可惜的是，你能了解到的关于石山的信息很少，因为你现在所经历的，全都是原剧本以外的展开，上田茉莉的记忆不存在剧本之外的印象。

        似乎是因为周遭的嘈杂声太大，以至于电话那头的赤井秀一没有听清楚你刚才的话。

        赤井秀一：“上田，怎么了？抱歉刚才没听清，我这边有点吵。”

        你低下头，用手掌靠在嘴边贴近手机的位置，像是在模拟一个收声板似的，希望你的声音能够更清晰地传过去。

        你重复了一次：“就是昨天和石山教授的报告汇报的事，请问……处理得怎么样了？石山教授他有说什么吗？”

        你把自己的提问方向尽量描述得像是普通学生在担心自己的学业问题，但是电话那头赤井秀一突兀沉默的几秒，让你有些紧张了起来。

        你耐不住这短暂几秒的无言，小心翼翼地又追问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我刚才给石山教授打了两通电话他都没有接听来着……”

        “抱歉，其实昨天我并没有和石山教授见到面。”

        “诶？”

        “和你同组的其他学生也没有见到石山教授，甚至昨天的课题研讨会他也没有出席。”

        “怎么会这样……”

        如果把话说得严肃一点，石山根本就是失联了。

        难道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昨天一早给你连续打的那两通电话，现在仔细想想，怎么感觉那是他最后的电话一样……

        “你找他有急事吗？”赤井秀一问道。

        你没有否认：“嗯，有急事，还挺急的。”

        “他今早有一场公开课，你可以去学校看看……”话说至末尾，赤井秀一的声音好像离话筒越来越远。

        “我已经在学校了，准确地说已经在公开课教室的附近了。”

        “嗯，我知道。”

        “啊？”

        赤井秀一的话让你愣了愣，很快，明明该从听筒中传出的声音，此时从你的身后传了过来：“上田，我看到你了。”

        “诶？”

        “我在你后面。”

        你转回身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人群之中，那一头与众不同的暗粉色头发和高挑的身形让你一眼就看到了变装成冲矢昴的赤井秀一。

        视线交汇的时候，他还朝你挥了挥手。

        “诶？？？赤……冲矢前辈你怎么……”

        他怎么也在东大？

        会在这个位置，也就是说，他也是来找石山教授的吗？？

        果然吧？石山大概率是有问题的。

        娇小如你，被挤在人群里几乎不好移动，你尝试着朝着赤井秀一的方向走去，但走两步就会被挤回一步。

        赤井秀一看你在人群里略显无助的模样，直接向你喊了停：“上田，你就站在那别动吧，我过来。”

        “嗯……”

        你看着那个高挑的身影挤过人群间的缝隙朝你靠近，等待的过程中，你居然听到了系统提示。

        【[系统提示]是否查看人物卡片？】

        【是】

        【否】

        诶？

        有新的角色吗？

        你向四周快速地扫视了一遍，也没有看到除了赤井秀一以外还朝着你接近的人。而赤井秀一的人物卡片早在昨晚你就已经触发过，那这会是谁呢？

        你选择了【是】。

        【人物卡片】

        姓名：江户川柯南/工藤新一

        阵营：红

        好感：10

        [其他资料尚未解锁]

        卧槽！

        这是大的来了……

        在读取完面板之后，那个被人群埋没以至于你没有马上看到的小身影总算进入了你的视野。

        看到和赤井秀一站在一起的柯南时，你确认了石山不是大概率有问题……

        自信点！把大概率去掉，他就是有问题！

        赤井秀一和柯南一起出现在石山的公开课现场，再加上石山确实和身为组织成员的你之间存在未完的交易，由此很容易得出结论——他们是因为组织的事而来，说不定已经知道了石山和组织之间有联系。

        “啊，是上田姐姐！”柯南很主动地跟你打了招呼，刻意卖萌的腔调嗲得你有点不适应。

        柯南对你有初始好感，是因为上田茉莉此前为了调查工藤新一的事已经接触过毛利侦探事务所。

        换言之，除了柯南，同在事务所的毛利小五郎以及毛利兰对于上田茉莉，应该都有初始好感，因为已经认识过了。

        不过，按照剧本原先的样子，柯南应该不知道上田茉莉和赤井秀一之间的关系，他也并不知道上田茉莉的身份，不论是苏玳还是fbi探员。

        但现在，你的介入改变了上田茉莉和fbi之间的接触。因此，和赤井秀一待在一起的柯南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就成了不确定的事了。

        说不定在刚才你给赤井秀一打电话的时候，柯南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你看着跟前那张仰着头对着你稚气满满的面孔，你简简单单地作了回应：“你好，柯南。”

        略显淡漠的腔调倒是符合了柯南所接触过的上田茉莉，虽然，你只是因为见到了身为柯学主角的柯南而开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才表现得有点木然。

        是的，你觉得等下很有可能有人要死。

        你本来有点郁闷小学生都不用上课的吗，但是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六。

        话又说回来了，时间在周末的公开课，居然也能吸引这么多人前来，可见石山教授的影响力属实很厉害了。

        距讲座开始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这个可以容纳五百人的阶梯教室已经陆陆续续地被坐满，就连座位以外的空间以及后排，也站满了人。

        你为了方便行动，并没有入座。

        赤井秀一和柯南一样，和你一起站在教室的最末端靠墙的位置。

        借着讲座开始前的间隙，你问赤井秀一：“冲矢前辈也是来找石山教授的吗？”

        在公开场合，你对赤井秀一的称呼自然是你的学长冲矢昴。

        “嗯，这场公开课要讲解的东西，说不定是他们很感兴趣的东西。”

        沉稳的语调里偏偏强调了“他们”这个代词。

        “上田，你对这些有头绪吗？”

        你当然知道赤井秀一说的是组织，他问你有没有头绪，指的自然是你站在苏玳的角度有没有了解到相关的情报。

        你抬手托在了自己的下巴处，思考的同时，你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柯南在观察你的反应。

        小少年从眼镜之后透出的锐利目光，像是不愿放过你表情里的每一个细节一般，紧紧盯着你看。

        你也不知道柯南这样是在警惕你，还是因为提及了“他们”的事而并非针对你。

        你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

        从时间线上来顺，前天夜里你应该要完成与石山的交易，根据琴酒在拉薇恩跟你说过的那番话，你可以推测出石山手中的东西是能够帮助库拉索入侵警察厅资料系统的软件。

        但是，这个交易因为你和安室透之间的冲突导致你中枪而没有进行，所以才有了昨天一早石山连续两个电话。

        可结合赤井秀一的信息，石山在那之后失联……

        在加上这场内容是“他们”会感兴趣的讲座……

        你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条清晰的逻辑线——

        也许石山放弃了和组织交易，而选择将“那样东西”作为学术成品，将这门技术介绍出来，于是有了这场公开课。

        公开课一定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石山是早就做好的准备，如果交易成功，他的公开课就正常进行，如果交易不顺，或者是他自己不愿再与组织交易，那么今天的讲座，便是将这个技术当做引子，公开出来。

        现场有媒体，但凡有心的人知晓了这个“东西”的存在，那么不仅仅是组织，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各方势力，将都涌动起来。

        赤井秀一知道这样东西的存在，他只是不清楚作为苏玳的你和这件事有联系。

        了解到这个程度，你觉得可以跟赤井秀一开始交换情报了。

        可当着柯南的面直接提这些事，虽然你知道这些话柯南听到了也没关系，但是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说了，在赤井秀一的眼里，会不会显得你很没有防备心？

        这时的你——

        【选项】

        a【应该问题不大，直接说】

        b【再犹豫一下，试探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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