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噩耗

洗澡换上新衣服的赵芷若，看上去更加靓丽。像按摩揉背这类服务，在现代的那些沐足、保健之类的店铺都有，苏伯东倒要试试她的手法跟现代的人相比，有什么不同。

        苏伯东坐在没有背靠的椅子上，赵芷若那细长的纤纤玉指搭在他的肩上，开始按摩起来。

        哇！赵芷若的按摩手法还真不耐，忙绿了一天的苏伯东，顿感身体舒畅。她在按摩的同时，还询问苏伯东力度是否合适。赵芷若从苏伯东的双肩到背部，每一个部位的每个动作，似乎都是经过专业的学习。动作、力度都十分到位。

        “芷若，你的按摩手法，是从何学来的？”

        “回老爷，芷若八岁那年，跟着一个大娘学习，以后就常给父母按摩，可惜我再也不能替他们按摩了。”

        “别去想那些伤心事，以后好好过日子。你只要好好干，苏府是会善待每一位丫鬟的。”

        “嗯！芷若以后一定好好服侍老爷、夫人。”

        经过近一小时的按摩，原本有些疲惫的苏伯东，全身都舒服很多，晚上跟赵小悦房事的时候更加有精神。

        七月中旬，红娘子正在中原一带跟清兵作战，此时的李自成，已经逃往西安，清兵正向山茜和何南同时进攻。

        这天，红娘子正在军营里，她在昨天领兵跟清军作战中，取得了一个小小的胜利。但李自成猜忌心越来越重，事情正向苏伯东所说的方向发展着，就算是再大的胜利，红娘子也开心不起来。

        红娘子这个名字是很多人对她的别称，她原本是耍杂技卖艺的女卖艺人，因卖艺时身着红装而得名，她的真实名字叫梅剧雪。

        这时，她派去送信给苏伯东的人回来了，这人叫巴石田，是红娘子的亲兵，几年前就跟随她一起杀官造反，是她绝对信得过的人。

        “将军，这是苏公子的回信。”

        红娘子打开书信，苏伯东在信中说，李自成是必败无疑，很有可能会在明年死于湖广，希望她能够成功劝谏大哥离开李自成。他在南京已经当上了京营总督，现在江南地区全部稻田都种上高收成的水稻，以后百姓再无饥荒，并且远离战火，随时可以过来南京找他。

        红娘子看完书信后，更加忧心忡忡，她已经多次劝李岩离开李自成，可李岩就是不听。

        巴石田说道：“将军，此次属下去南京送信，一路上看到的水稻，一串串的稻穗长得又长又密实，耕种的庄稼能有这么好的收成，真让人羡慕。”

        红娘子坐在营帐的椅子上，说道：“哎！但愿夫君他能够平安无事。”

        “梅将军，大事不好啦！”

        就在这时，一个斥候快马向这边奔来，当他还在远处的时候，就大喊着。听到斥候的叫喊，红娘子似乎是有不好的预感。

        斥候下得马来，匆忙跑进营帐。

        “梅将军，不好啦！”说话的时候还气喘吁吁，神情悲愤。

        “到底发生何事？”

        “李将军他…他被牛金星杀了。”

        悲剧终究还是避免不了，红娘子浑身剧震，似乎就要昏倒。

        “李自成这个混蛋，残害忠良。”巴石田恨得咬牙切齿。红娘子劝谏李岩的时候，有一次他就在场，对于李岩的被害，他跟红娘子一样，大体上有所预知。

        红娘子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面如死灰。

        过了许多，她霍地站起，说道：“传令下去，把所有兵士都叫过来，我有话跟大家说。”此时，她没有悲伤、痛哭，内心是无比的坚韧。

        红娘子的部下现在有六千多人，有一部分是四五年前，在信阳鸡公山一同跟她起义的杂技艺人、贫苦农民，虽其中有一千多是女兵。

        “弟兄姐妹们，有个不幸的消息，我的丈夫，李岩将军，三日前被李自成杀害，他忠心耿耿，却落得这般下场。”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六千多人十分震惊，众人都是义愤填膺。

        巴石田大声吼道：“李岩将军忠心为主，李自成却残害忠良，我们要为李将军报仇。”

        红娘子的部下纷纷响应起来。

        红娘子朗声说道：“既然是李自成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从今以后，李自成不再是我们的主人，而是仇人，我们一定要为李将军报仇。”

        她的部下都高呼着报仇的口号，此后这支队伍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既要与李自成为敌，同时又要跟满清作战。

        7月22日这天，苏伯东正在京营总督官署里办公，侍卫来报，张煌言前来报到。

        在十天前，马士英按照苏伯东的要求，通过兵部和吏部，征调一批人前来南京。这些人包括张煌言、阎应元、邵康公、宋应星等，除了宋应星属于科学家兼文人，其他都是历史上的抗清名将。

        “张煌言参见总督大人。”

        “免礼吧。”

        张煌言，子玄著，是鄞县（今ZJ宁波）人，今年24岁，是历史上的抗清名将。

        “张煌言，本官是久闻你的大名呀。”

        “玄著只是鄞县一个小吏，不知大人何以得知我的大名？”

        “你在崇祯九年参加县试，并考察骑射，你连射三箭皆中靶，与你一起应试的人没有不惊叹的，崇祯十五年，你考中举人，是也不是？”

        “大人所言没错，玄著只是一介小吏，大人何以这般看得起我？”

        “本官身为京营总督，责任重大，满清迟早要挥军南下，要抓紧时间练兵，为抵抗鞑子提前做好准备。军队里需要人才，本官自然会注意参加过武科考试的人，征召你前来南京，希望你能从军，在军中任职，你可愿意？”

        张煌言本来就有意从军，没想到苏伯东这么看得起他，感激道：“谢总督大人，玄著愿投笔从戎，为朝廷效力，听从大人的调遣。”

        苏伯东笑道：“好，本官的练兵方法，跟其他武将有所不同，你既然从军，首先要接受军事训练，训练通过后，才能根据各自的能力安排具体军职。”

        张煌言说道：“属下听从大人安排。”

        苏伯东安排他跟随马发真一起进行训练。

        两天后，阎应元和邵康公一起前来报到。

        阎应元四十多岁，是历史上的抗清三公之一，任江阴典史期间，率十万义民，面对二十四万清军铁骑，两百余门重炮，困守孤城八十一天，使清军连折三王十八将，死七万五千人。（史称江阴八十一日）城破之日，义民无一降者，幸存者仅老幼五十三口。

        邵康公三十多岁，长得十分魁伟，武艺纯熟，在历史上的江阴八十一日，他是抗清的重要人物。

        阎应元说道：“总督大人，我和邵康公接到兵部征召令后，本应立即赶来，只是家中母亲有病在身，所以延误了几日。”

        苏伯东说道：“无妨，现正值乱世，满清入关，不知多少汉人死在鞑子的屠刀之下，本官敢肯定，明年满清一定会南下。你们都是有能力之人，所以征召你们过来，一同抗击满清鞑子，保卫我汉人的江山。凡是从军者，一律要先进行军事训练，有没有问题？”

        阎应元说道：“我愿誓死效力，服从大人安排。”

        苏伯东把他们两个安排下去。阎应元虽然已经四十多岁，身体素质却保持得很好，在军事训练中，丝毫不差于年轻的新兵。邵康公武艺纯熟，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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